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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节 (第3/4页)
口子,血却已干涸了。 赵榛望着地上躺着地尸休,良久,他凝重而缓缓地点头,轻声说道:“我又少了一个宿敌。”说罢,转身离去。 晴朗的夜色之空,无数的点点星辰璀璨映照着天际。皎洁的月儿静静地挂在半空,给大地笼照了一层白芒。长安城宫殿的一处内殿的房顶上,一对男女正相互偎依地坐在一起看月亮。 偎依在自己的天地肩头,正在安静地听他说着话,明澈美丽的眼睛眨呀眨,王妃安静地垂着头,倾听着信王赵榛的说话,神情充满了喜悦。 没见面之前,她在有很多话想当面向他倾吐,但不知为何,当真正见到他真实人儿安全的在自己身边,她却不多说一句话。 现在的她,只是倾听,当丈夫的听众,她忽然觉得,像这样就足够了。 大多数时候,都只是赵榛说,说着分别的时候发生的事情。自己计谋百出的战斗,与金军斗智斗勇地峥嵘岁月。双儿微笑着倾听,听到紧张处,为赵榛担心。听到赵争智斗金军,又高兴了起来。丝毫都没有流露出不耐来。但更多的时候,两人却只是默默地偎依着,沉默着,让晚风静静地掠过身边,吹拂了衣衫的长摆。 这时,双儿却听到赵榛轻声说道:“后天,我们就要开拔了。”双儿一震,低声说:“这么快?又要去打仗了?” 猜出了双儿担心自已的心思,赵榛安慰她说:“不必担心,不会再有这样的苦仗了,陕北金军已经不成气候了。” “这次的目标又是谁呢?”双儿一双美目娇然看着赵榛。“金国皇子、右副元帅宗辅。只要把他打垮了,西北的战争就结束了。” “你们这么有信心?据说那金国皇子、右副元帅完颜宗辅可是统率了五万金兵精锐大军啊。未必就比完颜昱的军队少。特别现在,各军兵马都是伤亡惨重。” “现在已不是靖康之年了,我信王军也不是那些一打就溃的禁军,我现在兵精将强,占了战略优势。而且我军的伤亡也并非很大,我们的兵员补充也来得快,两块地盘己经牢牢的连成一片,后方的补给道路畅通无阻,无论是兵力还是后勤补丝上,我们都超出了金皇子、右副元帅完颜宗辅不下一个档次,更何况我们不但打掉了金军河东路、京兆路的主力军团,更打掉了金军的信心。” “只要击败金国皇子、右副元帅宗辅的军队,那收复鄜延路的国土,就并不是很困难的事。” “然后呢?”双儿灵动的眼睛看着信王殿下一眨一眨的,信王赵榛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地微笑道:“为驱逐敌寇,复我大宋河山,我不惧任何艰难,扫敌荡寇,收复我大宋河山。而后兵锋直指黄龙,铲除女直余孽报仇雪恨。最后北扫东进,占领广袤的西伯利亚及新大陆!这是历史赋予我的使命。” 默默地看着赵榛,双儿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亚伯那个利亚,也不知道大海的东面是有什么新大陆。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,扑进了赵榛的怀中。两人都没有说话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石骨朵随着京兆路金军的残部突围,与聂儿向北方逃跑不同,京兆路残军选择冲出重围西逃。 金军被信王军像狼狗一般狠狠追击了一夜,到天亮时,突围的万余金兵剩余不到一半。金军残兵溃逃到了长安城周边,这里虽然已被信王军占领了,但兵力不足以歼大这大片的金军溃兵, 此时的石骨朵只觉的全身酸疼得厉害,头疼欲裂,嗓子里干渴得像是有一团火在烧,眼皮沉重得争不开眼。 此时,他周围的金军兵队散落地行逃跑着。在战马上,望着眼前的景色,一瞬间,石骨朵恍惚了好一阵,石骨朵在黑暗中那一片混乱,火光、刀光剑影、惨叫和厮杀中冲杀了出来,又跑了一夜,却是实在疲惫不堪了。他觉着自己睁着眼睛都能睡觉了。 与聂儿等人分手时,聂儿叮嘱他到延安府会合,石骨朵已打定了主意要与聂儿会合。此时石骨朵眼睛通红,看着眼前的金军官兵,一阵酸楚涌上心头。士兵们疲惫,干瘦,虚弱,衣衫褴褛,黑黝黝的脸露出了死人一样惨白的脸色。他们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罢了。 看到这些金兵被信王军完全打垮了的样子,石骨朵感觉自己必须出来给大家鼓舞一下斗志了,不然的话,信王军一但追来,他们都会全部完蛋。 “我军战败,作为金国大将,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但是,士兵们,我们要活着,我们要活就要遵守军纪和秩序,就要有信心。让我带你们回安全的延安城去!”站在高坡上,石骨朵吼叫道。 五千多人聚集在高坡前寂前无声,唯有石骨朵那颤抖的声音在低低地回响。士兵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石骨朵身上。 在石骨朵的安排下,对金军溃兵的重新编整开始了。几名金军千户带着亲卫队来维持秩序,溃兵们整齐有序地排着长长的队列到高坡前重新编队。金军军官们则自动从队伍中走了出来,协助维持军队的秩序。 因为这里距离长安并不远。大宋信王军或者川陕军追兵随时有可能杀到,石骨朵也不敢长时间停留。 石骨朵带着士兵急行军连夜赶路,部队走了三十多里,士兵们又困又累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向前挪,苦不堪言。 看着士兵们筋疲力尽地滚在土道上,浑身上下全是土尘。酸楚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