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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 (第2/3页)
受过刺激的人才会随身带手电。”自从脱身于昭阳湖“五尸案”,那兰生活小百科的第一条就改写为:永远带一个手电在身边。 谷伊扬微微惊讶,“看来你观察得很仔细……当然,也没什么奇怪的,你一直是那种喜欢静静观察而不轻信的人,难怪罗立凡被杀,你也怀疑过我。” 我说:“我怀疑所有人,包括我自己。”我想了想,还是给他举了个例子,“也许你不知道,成露失踪的那个晚上,我梦游过,甚至爬上了阁楼。所以,我没法百分之百证实自己的神志清醒。” “梦游?你自己又怎么会知道?” “欣宜和简自远都看见了。”我叹道,“欣宜说我刚才在和成露说话,我也一点都不知道,肯定是在做梦。” 谷伊扬犹豫了一下,说:“你和成露说话,我也听见了。” 34.头顶上的脚步声 我惊问:“看来,是真的?天哪,难道,成露真的在附近?这怎么可能!”我不由自主掩住了欣宜的耳朵,生怕她听见。 谷伊扬说:“开什么玩笑,我们刚才看过了,根本没有成露的影子。” “那我在和谁说话?那你怎么可能听见成露的声音?” “你不会忘了安晓深信的那个传说吧?在这个古怪的山林里,在适当的场合,你会看见死去的人……” 我沉声打断道:“你胡说!谁说我表姐已经死了?” “那你怎么解释,她这么久不见踪影?这样的天气里,如果她流落在外,还会有多少生机?还有,你怎么解释,安晓去小黑屋见石薇的‘鬼魂’,自己也险些吊死?” “难道说……”我彻底迷惑了。 “会不会是刚才你的确是在梦里见到了她,和她说话?就像古代小说里的‘托梦’。” “你单田芳老爷爷的评书听太多了。”我抗议道。 谷伊扬说:“那你努力回忆一下,你的梦里,有没有在和成露对话?” 我不作声了,沉吟良久才说:“真的记不太清了,现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,只有一个字,好像是梦里听来的,‘冷’,她说,冷……还有,我想起来了,她还说,死……报仇,她说她会报仇,向害死她的人报仇!”我不停打着冷战:“难道……难道她真的被害了!她要向谁报仇?” 谷伊扬也沉默了片刻,显然在苦苦思考:“或许,她是说,她已经报了仇。” 我又一惊:“罗立凡!你是说,罗立凡的死,是成露干的?是罗立凡害死了成露?成露化身厉鬼,杀了罗立凡?你不觉得这有点太荒唐?” “我宁可相信一个更好的解释,但我们不是没有吗?罗立凡一个汉子,怎么说死就死了呢?如果不去信那些荒唐的解释,那凶手就是我们中的一个了?谁又和罗立凡有那样的深仇大恨,去杀他呢?我现在想想,也就只有一个可能,罗立凡害了成露,成露阴魂不散,报仇杀了罗立凡。至少,成露的鬼魂认为罗立凡是杀害自己的凶手,她会向所有怀疑杀害她的人报仇……”谷伊扬的声音里,是不是也有些颤抖? 我捂着嘴说:“太可怕了,世上难道真的会有鬼、阴魂……” 谷伊扬轻声说:“我本来也不信的,但这两天发生的事,还有发生在石薇和安晓身上的事,让我感觉不得不信,冥冥之中……” 话只说了一半,噎住了,因为头顶上的不远处,“吱”的一声,木屋门被推开了。 我的呼吸,几乎停止。 又是“吱”的一声,接着是关门声。 然后是脚步声,咚,咚,皮靴,更像是厚重的滑雪靴。 身边的欣宜颤动了一下,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。 脚步声缓慢,咚,咚,来人显然在木屋内缓缓踱步。 或许在仔细检查,有没有外来者的痕迹。 心跳飞速,脑中却似被冰冻,我这时只冒出一个念头:刚才,幸亏将滑雪板和滑雪杆收下了地窖,用一把笤帚将我们踩进来的雪扫出了门外,又用一根拖把将地上湿湿的脚印抹去。 但我们怕什么呢?我们没有做任何亏心之事,在躲什么呢?会不会来的只是一位像张琴那样没来得及下山的工作人员?说不定,会给我们带来好运,给我们提供温饱,甚至帮我们下山。为什么这个人的出现会让我们集体战栗? 因为我们已经不相信,不相信好运,不相信发生在身边的这些厄运都是偶然。 当然,还有像简自远这样的家伙,居然轻声问:“要不要试着跟他联系一下,说不定……” 谷伊扬打断道:“说不定让两条猞猁陪你玩玩?” 简自远不再多说了,敛声屏气。 而脚步声,已经到了木屋的最里面,停在了地窖的入口外。 时间被寒冷凝结,焦虑的心在接受无止境的折磨。 欣宜的手紧抓着我,颤抖不止。我真担心她会承受不了,随时都哭叫起来。 脚步声终于又响起来,踱离了地窖的入口。 时间被寒冷凝结,焦虑的心在接受无止境的折磨。 欣宜的手紧抓着我,颤抖不止。我真担心她会承受不了,随时都哭叫起来。 脚步声终于又响起来,踱离了地窖的入口。 来人,不管是谁,会不会看出我们在这里?或者,曾来过?我庆幸自己跳下地窖前做了那些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