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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 (第1/3页)
他闭上了眼,心想那碗药会很苦吗?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顾谨亦又吃过多少苦头,才把自己磨练成这般平淡内敛的样子。 . 晚上睡觉前,谢淮舟跟顾谨亦又接吻了。 比起昨天的强势索取,今天的吻要温柔平淡的多,像一场迟来的,暮春的雨。 但是亲完谢淮舟却没有松开顾谨亦,而是就着把他圈在怀里的姿势聊天。 他的手还放在顾谨亦背上,低声道:“今天何启医生跟我聊了你的健康报告,也给我看了替你做的疗养方案。” 其实医生早就第一时间把报告呈给他了,但他之间跟顾谨亦之间实在生疏,找不到机会跟顾谨亦聊这个问题。 但眼下顾谨亦乖乖躺在他怀里,也许是灯光的原因,抬头看他的眼神很柔软。 这给了他一种错觉,好像他们真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。 他忍不住又把顾谨亦往怀里拢了拢,问他:“医生说你四年前动过手术,是什么手术?” 他明知道是什么手术,却还是选择了提问。 顾谨亦没有立刻回答。 其实他并不想提起这件事,手术台上九死一生的经历并不好,而更痛苦的是他知道手术室外,除了楚觅云,没有人在等他回来。 但他经过这阵子跟谢淮舟的相处,也知道谢淮舟问这话是种不动声色的关心。 他不是很想冷落这份好意。 他想了想,没有隐瞒:“是克莱德曼基因病,天生就有的,从我母亲身上遗传的。动手术只有50%的存活率,但是不做手术最多活到四十。” 他母亲就是三十五岁走的。 虽然现在医疗发达,但人类居住在各个星球,与不同种族通婚,也间接导致了基因病的诞生,虽然得病的几率很低,但大多是治不好的。 他小时候并没有检查出来,一直到十七岁才发现他也遗传了这种病症,他能顺利治好,已经算是幸运了。 所以顾谨亦对谢淮舟笑了下:“我运气还不错,50%的几率被我压对了。” 谢淮舟却轻松不起来。 他的手掌能清楚地感觉到顾谨亦的心跳,一下又一下,轻轻撞击得他掌心发麻。 其实他知道关于顾谨亦这几年的所有资料,知道他本来就读的是指挥系,学业出色,前途大好,毕业后就可直接进入军区。 但因为动完手术,顾谨亦身体素质极速倒退,最终只能放弃了指挥系,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,转而去了珠宝设计专业。 这些过去的痛楚,顾谨亦一个字都没跟他吐露。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问:“当时是谁陪你做手术的?” 果然,顾谨亦回答:“是楚觅云。” “那时候我妈妈已经去世了,父亲……有跟没有一个样,”顾谨亦回忆道,“只有觅云全程陪着我,我怕我从手术台下不来,还给她留了遗书。好在最后没用上。” 他说到这里又有点伤感,他给楚觅云的遗书没用上,楚觅云留给他的却用上了。 谢淮舟虽然早就听过这些事,但是再听顾谨亦亲口讲一遍,还是如钝刀割肉。 他终究是来得太晚,没见过那个在指挥系意气风发的顾谨亦。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松开顾谨亦。 作为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月,只是因为治病所需才彼此拥抱的陌生alpha,他有点越界了。 但现实却是他忍不住把顾谨亦抱得更紧了一点。 “都过去了,”他的声音比他内心要平静得多,他对顾谨亦说道,“在谢家,你不会再遇到任何危险。” 顾谨亦笑了一声。 “谢先生,你不用同情我,”他发现这位谢家主似乎有点心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