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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阿妹的故事 (第1/2页)
白夜无法回答阿妹的问题,因为她知道,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会显得那么的虚伪,她只是紧紧的握住阿妹的手,等着她渐渐平息。 “你们怀疑我杀了他么?”阿妹的声音穿透沁凉的夜,仿佛隔着悠远的山涧,又像是泉水叮咚,“无所谓了,什么都无所谓了,你们要抓我么?”她仰起头,直勾勾的看着白夜,眼底一片荒芜。 她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耀眼的白炽灯下,她想着曾经自己还那么淡定的应对面前的两个人,想着她还侥幸的想,没人会发现她的秘密。 可恐惧是一条无孔不入的毒死,你越想忘记,它越是在你面前张牙舞爪。 她疲惫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,“我会判死刑么?” “你为什么以为我们会怀疑你杀了他?”唐泽突然蹲下来,目光冷冽的看着阿妹,“你做了什么?” 白夜可以明确的感觉到她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。 “阿妹!” “我做了什么?我杀了他,我杀了他。呵呵!”她突然笑了出来,手舞足蹈的站起来,“他是个混蛋,我杀了他就解脱了啊!” 白夜愣愣的看着阿妹,这个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女孩,她还那么年轻,脸上却已满是沧桑,当她说出她杀人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下子松懈下来,她甚至看见了她隐藏在厚厚粉底下面的面容上那一抹释然的笑。 “你杀了张成?那你又是如何将尸体分尸并运到左春欢家中?你又为什么要分尸,张成的头在哪里?”唐泽平视着她。 阿妹愣愣的看着他,迷蒙的眼中毫无神采。她一直在笑,不说话,仿佛一只心灰意冷的困兽,不挣扎,不嘶吼,只是卷缩在昏暗的一隅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 白夜看了看唐泽,终是拨通过了局里的电话,不到二十分钟,邱雪和其他科室的两个值班警察开车过来,上车的时候,阿妹带上了冰凉的手铐,她趴在窗口看着白夜,张了张嘴,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。 “为什么怀疑阿妹?”唐泽站在她身后,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的,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道暗影。 白夜愣了愣,拉开车门的手一顿,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盛文说,张成是半个月前勒索他的,也就是和贝贝被绑架前后脚的事儿,想必那时候左春欢已经和他闹翻了,而且。”白夜抿唇一笑,“我在卫生间里找到了一片没有用过的卫生棉。生产日期是上这个月的。而怀孕的女人用不到那个的。” 警车呼啸而过,唐泽面色微红的看着昏暗中闪烁远去的警铃,唇角勾出一抹极其清浅的笑。 “铃铃铃!” 唐泽接起电话,“老师。” “嗯,东西已经拿到了。” ———— 阿妹安静的坐在审讯桌后面,神色平静,在看到玻璃窗后的白夜时还微微露出一抹浅笑。 她朝姜沪生要了一根烟,轻轻的吐了一个烟圈,喷在他脸上,他眨了眨眼,皱眉看着她。 “我能和白警官坦白么?”她扭头看着玻璃窗外的白夜。 扩音器在审讯室外的小屋子里响起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夜。 白夜愣了愣,扭头看着对面审讯室的姜沪生,心里直打边鼓。 过了大概有30秒的时间,姜沪生点了点头,转身出了审讯室。 白夜有些忐忑的坐在阿妹面前,对面的女孩子还很年轻,眉眼间却有着细细的纹路,那是长期被廉价化妆品腐蚀后的结果。 她看着阿妹,被她喷出来的烟气熏得眼睛发疼。 “我不太会审问。”她直白的说道,想也没想的就把对付户籍科各种大爷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