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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节 (第1/3页)
停了会,他问:“有什么事情不顺心?” 她却答非所问:“你做那个的后续手术了吗?” 周津塬手里确实正跟着一个大手术,但他稍微皱眉:“再讲明白点。” 她的脚在水底一动,周津塬沉睡的某器官就被危险地触碰了一下,他立刻坐直身体,倒也明白过味。 “你指的是疏通输精管手术?”他挑眉,“可以恢复,但我之后跟你去巴黎,随后又来了柏林,一直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件事——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?” “随便问问。”赵想容懒懒地笑着说,“闲聊,不行吗?你有什么东西不能说吗?” 周津塬便顿了好久:“不聊这个。” 雾气里,赵想容凝视他表情,只觉得周津塬向来自矜,却又有一种雄性动物因为天生傲慢而自带的蠢,忍不住哈哈笑了。 周津塬大概也能猜到她笑什么。他充耳不闻,冷冰冰提醒了一句:“脚别乱踢。” 他越这么冷静,赵想容就越憋不住笑,哎呦一声,笑趴在浴缸的边缘。一时之间,周津塬是被她笑得挂不住面子,只能看到她头顶高高而雪白的毛巾抖动,以及刺在脊梁上的醉酒兔子。 纹身依旧栩栩如神,兔子一双凶红的眼睛仇视地睥睨着人。 随后,周津塬的目光挪到她胸脯正贴着衣服,曼妙地压在浴缸边缘。 他看了会便移开视线,凝神盯着水面,收拢着思绪。偏偏赵想容的腿在水底也不老实,缓慢地来回地开合,玩着水。 隔着水波和樱草色的睡衣令人心烦。 “……彩色纹身都要定期补色。”赵想容在那边浑然不觉,还说了半天纹身的事,“这一次,我是在巴黎一家很有名的刺青店补色,百分百进口涂料。法国好多的球星,都来那家纹身店纹的。” 迟疑了会,她说了那天在理发店的闲聊,只不过,略过自己帮女博士反驳的事情。 周津塬的评价在她预料之中。“无聊。”简单两字,声音却沙哑。 赵想容不发一言。哎,周津塬这么自视甚高,他甚至不肯费心为德国读博的人辩解,反正,共同鄙视呗。 其实周津塬心不在焉,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。 不想冷场,他还是勉强顺着她说:“有一点你说对了,德国这国家,粗略一看确实无聊。如果你来柏林,大概待一天就会嫌闷。” “柏林是没什么好玩的。”赵想容勾起唇角,“你抽空逛了他们那里很多博物馆吗?” 出乎意料,周津塬说只参观了柏林墙。进修之外,他没什么时间出去玩,大部分休息时间耗在巴黎。 “说得那么惨。”赵想容啧了声,“你除了找我,不和其他人出去玩儿吗?” 隔了会,她才听到周津塬说:“你指哪种,约会?” “约会泡吧聊骚,一夜情,这些都算玩。”赵想容想了想。 周津塬终于将目光从水面抬起来,他冷冷说:“哦,你试过几种?” “我们不是在说你吗?你在德国,总是独自待着,不觉得闷?” 周津塬知道她在逗他。 可能是四周高温,他产生焦躁和某一种不快。头脑里对今晚的话题走向,有了好几种模糊预期,但他讨厌愿望多次落空的感觉,想得到却总是摸不着有多令人烦躁。。 赵想容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,让人无法定义。 他抿了抿嘴:“我上一场婚姻处理的非常失败,理应对感情谨慎一点。”又说,“不过老实说,我觉得孤身一人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 赵想容笑说:“把’没人约’都上升到这么清新脱俗的高度。” 他顺势再问她:“你呢?” “我?我最受不了无聊。”她用手指轻轻地